【韩叶】不回话的情诗（9）
## 年龄操作八岁，鲜肉小狼狗韩 x 干爹画家叶
## 小小年纪，不学好，吸什么老叶
9。
叶修很准时地在离美术馆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醒了过来。
他先是迷茫了五秒，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笑了起来，声音里谜一样地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口吻：“哦哟！我干儿子车技不错嘛！我还活着！”
韩文清克制住把他甩下车的冲动，等着绿灯亮了便开过了最后一个路口，这才看见了美术馆的招牌。韩文清顺着指示牌绕着圈找停车场，叶修把窗户打开，透了点风进来，伸了个懒腰。
“春天了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头没尾地感慨了一句。
韩文清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这都四月了。”
“四月了？”叶修顿了一下，然后才笑了起来，“是啊，就四月了。”
进入四月以后，气温基本可以说是直线走高。韩文清脱了外套，白衬衫卷起袖子敞着领口，露出里面黑色的背心。
叶修站在旁边，手里抓着他的外套，一脸心安理得地抱着手看着韩文清把车上的画全部搬出来，整齐摆好，等着工作人员过来帮忙运进馆内。韩文清搬完以后数了数画的数量，皱了皱眉：
“你这是把全画廊的画都拿过来了吧？”
“怎么说话呢。”叶修啧啧两声，“最多拿了一半而已。”
“需要这么多？”韩文清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不用，不过总要给别人选择的余地。”
叶修说这话，转到驾驶座的位置上，翻出烟和火机，点了一支。抽了两口突发奇想地对韩文清抬了抬下巴：
“抽烟吗？”
韩文清差点被气半死，自己早该知道叶修没有半点身为长辈的自觉，于是摇了摇头，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你就不能把画拍下来，让别人选好了再拿过来吗？”
叶修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想到。”
好吧。韩文清选择放弃，反正有苦力在，想不想得到似乎也无所谓。
等了没多久，工作人员就过来了，打了招呼以后就有序地把画全部搬上推车。跟工作人员一起来的应该是叶修的朋友，就是邀请他江湖救急的人。来人气势汹汹，一上来先给了叶修一个礼貌的拥抱，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开始喋喋不休：
“我的天哪老叶幸好你帮忙救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天知道那一批画为什么会被海关扣了，你知道我费劲千辛万苦逼老王给我寄过来花了多大的力气吗？这下倒好了唉白白欠了他个人情。”
韩文清站在一米开外，斜着眼睛看着这个嘴巴动个不停的人，心想，这段话里的病句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挑不完。
停车场离展会厅有一定的距离，韩文清自觉地跟在了工作人员身边，没有打扰身后两个久别重逢的故人追忆往昔。走到场地内，帮着工作人员卸了货，韩文清一回头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来者何人，那张脸又嚷嚷开了：“诶老叶这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是你新收的小弟啊？”
“不是，这是韩哥的儿子，寄存在我这里的。”叶修站在旁边，风平浪静地解释道。
“韩哥的儿子？”那人愣了一下，转过头问叶修，“为什么寄存在你这里？”
“因为近。”叶修摊手，也没有在意韩文清因为“寄存”两个字而发黑的脸色，转过头对他介绍到，“这是黄少天，我学弟。”
“你好你好，小韩是吧！我可崇拜你爸了！想当初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黄少天从善如流，立马上来热情地和韩文清握了握手。
虽说不知道这句崇拜几分真几分假，韩文清还是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韩文清。”
大概是和叶修太熟了，已经熟到无话可说了，黄少天没再跟叶修说话，反而把重火力对准了韩文清，开始讲述自己的发家史。
“……也就老叶这种人还能坚持画画了，我们那一伙的学生，现在大半都转行了。”黄少天叹了口气，可能说的累了，端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韩文清回头看了看，叶修大概是乐得黄少天的火力被别人转移，自己悠哉悠哉地指挥着工作人员帮忙把画的包装都拆下来，离两人尚有一段距离，估计是注意不了他们的对话。他想了想，装作很自然地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
“叶修这样的……算是什么样的？”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心说自己竟然已经到了逢人就打听叶修的地步了吗？
索性黄少天是个心大的，没想太多，立刻开始解释说明：“老叶啊，你别说，他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其实是真厉害。在校期间年年奖学金就不说了吧，毕业后公费留学出国了两年，听说拜在一个特有名的导师手底下，然后又拿了一个什么奖……唉，他也就是现在年纪不大，再过个几年肯定就牛逼了。”
接着黄少天立马又换了话题，开始介绍他主办的这一场画展。韩文清一开始还认真听着，结果听着挺着，就没忍住走了神。
画展从周日开始，为期两周。黄少天荼毒完韩文清后，又去叶修那里选了画，按照画的风格改了一下陈列顺序，拍拍手宣布大功告成。
而因为工作人员不够，韩文清又被临时抓了壮丁，当了一下午苦力，从美术馆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脚步都有点飘。
叶修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韩文清，说：“今天就不回画廊了吧，那我送你回学校？”
顿了顿，又提出了第二个建议：“或者去我家？”
等了半天，没等到韩文清的回答，于是自顾自地帮他下了决定：“去我家吧，明天过来看看画展，中午请你吃饭，你生日的时候说好的。”
韩文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叶修住的地方离画廊不是很远，是一个有点老的小区。没有电梯，还在顶楼。
韩文清拎着外套爬到五楼，回过头看了一眼正扶着扶手喘气的叶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体力也太差了吧。”
叶修摆摆手：“一把年纪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结果就是爬了个八楼，叶修中途休息了两次，才一脸要了老命的表情撑着门找钥匙。
韩文清看着他开门，吐槽了一句：“你每天回家都是这么个流程？”
叶修也没觉得丢人，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丝骄傲：“状态好的话休息一次就够了。”
“那怎么不租个电梯房。”韩文清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贵啊！我穷！”叶修打开灯，指了指鞋柜，“自己找双鞋换了吧。”
说完就自顾自地走进屋子里，瘫倒在沙发上。
韩文清换了鞋，抬头欣赏了一下叶修的家。
房子不大，装修得也比较普通，并没有体现出叶修作为艺术家的与众不同。不过某些家具和小摆件一看就是叶修后来自己添的，和整体的环境有一种格格不入感。韩文清环顾了一圈，问到：“我睡哪？”
叶修指了指一间关着门的屋子：“书房。你自己铺一下床吧，老年人太累了，动弹不得了。”
韩文清沉默不语，拎着包进了那间屋子，一打开灯，才感慨惊为天人。
说是书房，韩文清到是觉得这间屋子应该是书房、客房、杂物间三位一体。里面上到电脑下到食用油什么都有。韩文清看了看光秃秃的床垫，一言难尽地把包放在桌子上，退出去朝着沙发问了一句：“床单被子什么的在哪？”
叶修举起一只手，指了一下另一个方向：“我房间的衣柜顶上。”
于是韩文清继续自力更生，从柜子顶上翻出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一套床上用品，费了半天力气铺好了床，正打算歇两分钟的时候，门铃响了。
响了好几声叶修都没动静，于是韩文清又再次认命的去开了门，竟然是送外卖的，大概是叶修点的。韩文清谢过送餐员，看了看表发现的确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闻到饭菜香味这才感觉到胃里空荡荡的，饿的难受。
他把外卖摆在餐桌上，正准备叫叶修过来吃饭，却在打算开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果不其然，叶修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韩文清这才想起对方昨晚是一夜没睡，今天又忙活了一整天，应该是累惨了。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小心地绕到沙发前面，蹲下身，今天第二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叶修的睡颜。
该怎么说？
这个人还是睡着了比较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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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我的肝快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