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招惹（下）
## 养父子年上，年龄操作1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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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是到第二天两人之间的尴尬还没缓解过来。赵阿姨放年假回家了，大清早的餐桌上就只有一对尴尬的养父子，两个人把昨天赵阿姨准备好的早餐加热吃了，相对无言地回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说是去韩家过年，其实也没太多规矩，吃两顿饭，看会儿春晚，孩子们彼此交流交流学习，家长们攀比攀比工作，吃完饭晚上九点左右就可以回家了。虽说过了七八年，叶修还是无法习惯这样的场景，跟同龄的孩子也不大熟，只能礼貌性地坐在一起讲一讲各自的学校和生活。
韩家大概是因为韩老太太的风格，整个家庭画风都过于优雅，让叶修浑身都不大自在，跟小辈们聊了一会儿就溜到阳台上打算透透气。刚打开阳台门就被冷了个激灵，抱着手臂抖了几下，才慢慢顶着风往房子的另一边走。
过了拐角，阳台连接的是主客厅，是长辈们的主战场。韩文清虽然不是长辈，但是却被韩老太太拉着聊天，也在主客厅里坐着。客厅的窗户开了个缝，里面人说话的声音隐约传出来。
“上次吴家那个千金，还挺喜欢文清的吧，后来有没有发展试试啊？”
“李家的小孙女也不错吧？我听说……”
“还有上次……”
叶修听没两句，就摇着头走了。果然，这种场合韩文清应该比自己更讨厌，简直不是过年，而是大型相亲节目现场。
晚饭的时候叶修照样和小辈们一桌，桌上有好几个二十来岁的表哥，开了瓶红酒。叶修是知道自己酒量的，初中的时候和同学出去玩的时候喝过几次，简单来说就是四舍五入等于没有。但是当某个记不得名字的表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今年十八岁了要不要来点酒的时候，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韩文清好不容易从催婚的地狱中浴火重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立马拿了外套准备赶紧离开，正在挨个房间找叶修的时候，有个侄子指了指沙发，说：“可能喝多了，睡着呢。”
韩文清慢慢绕到沙发旁边，果然看见叶修正靠在沙发扶手上睡得不省人事，但身上却没太多的酒气。他回头问了问那个侄子：“喝了多少？”
“不多，就大伯带来的那个红酒，三四杯吧。”
韩文清点头，蹲在沙发边推了推他的肩膀，发现这个人大概已经完全睡死了，于是也没再试图叫醒他，扶着他的肩让他坐了起来。
“小叔，要帮忙吗？”旁边的侄子凑上来问到。
“不用了。”韩文清想了想，弯腰一用力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对侄子抬抬下巴：“帮我开门。”
一路把人抱到门口，司机已经等在车里了。他把叶修放在后座，想了想自己也坐进了后座，让叶修躺在他腿上。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抱叶修。
明明也是快十八岁的男孩子了，个子也快赶上自己了，平时吃得也不少，却意外的很轻。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没有什么作为“父亲”的自觉，的确也只是把叶修当做一个自家的小辈去对待，除了物质之外，完全没有给出任何符合这个身份的关心。有的时候他也会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改改，但是再转头看着叶修，又觉得他这样挺好的。
然而就这样竟然就过了八年。
他叹了口气。从23岁到31岁，他的生活中除了工作，似乎也只有叶修了。
车开到了目的地，韩文清没再叫叶修，还是原样把他抱了起来，进了家。
没有工夫开灯，他借着隐约从窗外透出的光亮找到了叶修的卧室，把人放在了床上。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叶修拉住了手指。
“韩文清。”叶修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却很清醒。韩文清不知道叶修是什么时候醒的，不过这倒是叶修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停在原地，却没有回头，似乎是在等着叶修接下来的话。
“韩文清。”叶修说，“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
“你其实早该知道的吧。”
“我其实隐藏得不大好对不对。”
“你……”
叶修说到这里，声音猛地收住了。他松开拉住韩文清的手，翻了个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当没听见吧。”
早就知道了吗？
早就知道了。
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叶修是真的隐藏得不大好。
韩文清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毕竟也是职场上的常胜将军，对对方的情绪和想法总能先一步洞悉。而小孩子那点藏得不够深的小情绪，他一早就察觉了。
原先他以为，这不过是缺乏父爱的表现，对自己也不过是对亲人的依赖，后来才渐渐发现，叶修比他想的要早熟很多。他并不是渴望大人的关注，也不想要什么若有似无的关心爱护，他无比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韩文清的感情说来荒诞，却又坚定，坚定到韩文清都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之间读懂。
他喜欢韩文清，毋庸置疑。
韩文清原本觉得，只要叶修不说，自己也不去点破，等到叶修长大了、成年了，自己也会发现这种感情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或者本来就只是错觉，但是从青春期一直到现在，再过几个月叶修就要满十八了，这种感情似乎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劲头。
对于这个占据了自己生活这么多年的少年，韩文清很难不生出些感情，但是这种感情只能局限在长辈对小辈的爱护之中，他不能，也不可能去回应他青涩却又认真的感情，甚至连拒绝都显得太过隆重，他只希望能慢慢引着叶修，让他脱离错误的道路，放弃这些念头。
但是实在太难了。
他试过回避，试过暗示，也试过用冷漠和疏远让叶修明白他的态度，但叶修就像看不懂一样，磨磨蹭蹭地在原地呆着，一举一动都在说着，“我什么都没做哦”，“我没有逼你哦”，“我没有什么超出养父子应有的举动哦”，这种看似沉默的态度，却让韩文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算转过身，似乎也能感受到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神，在他身后默默看着。
韩文清离开屋子后，叶修才睁开眼睛，盯着不大清晰的天花板。
韩文清会怎么样？会生气？会躲开？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无法预料。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后悔，既然都已经戳破了纸窗户，为什么到最后又退缩了。
反正最后一年了，再坏的结果也不外乎如此了。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勇气，凭着酒后的一个倥偬而来的念头，下了床，打开门朝韩文清的房间走去。
心跳得无比的快，一下一下敲打着神经，“砰砰”的声音就像在耳边。他心中闪过无数的思绪，却又无法抓住，只知道不管是不是会后悔，他都要这样做。
韩文清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他走到门口，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抬手敲了敲，却没有回应。他慢慢推开门，却发现韩文清似乎不在卧室里。
浴室，客厅，厨房，都没有人。
叶修突然觉得有些脱力，扶着扶手慢慢坐在了楼梯上，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还有点想抽支烟，但是根本不想动弹。
从他察觉到自己喜欢韩文清开始，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么清晰的无望。他靠着扶手，突然开始回想和韩文清同在一个屋檐下的这么多年。
韩文清领着他从韩家主宅来到这里，递给他这个家的钥匙，带他到了自己的房间，告诉他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的家。
叶修一开始是排斥的，毕竟在他心里，没有亲人的住所不过只能称为房子，并不是家。然而时光荏苒，慢慢地他对韩文清的感情从害怕，到排斥，到被吸引。从他真的情窦初开，朦胧的性意识慢慢苏醒开始，他想着的，念着的，梦见的，在意的，全都只是这一个人了。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叶修正忙着发呆，思维紊乱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突然亮起的大灯晃得他眯上了眼睛。
韩文清看见他坐在楼梯上，表情似乎没有惊讶，换了鞋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怎么还不去睡觉？”
叶修适应了光线，看着韩文清逆光的身影，一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快起来吧。”韩文清蹲下身，带着一身的寒气，把他扶了起来。
叶修恍恍惚惚间还没搞懂情况，看着韩文清从他身侧走上了楼梯，也跟着走了上去。正是最寒冷的季节，韩文清穿着深灰色的毛大衣，显得格外的挺括。叶修盯着他肩膀上的凝起的水珠，突然开口：
“你刚刚去哪了？”
韩文清的脚步没停：“出去兜兜风。”
……这么冷的天气，有什么可兜的。
“哦。”叶修笑笑，“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呆在一个屋子里了呢。”
韩文清又往上走了一个台阶，脚步停了下来。
“不是吗？”叶修继续说，“我的存在会让你感到不舒服不是吗。其实你也不用多苦恼，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之后你也可以不用再见到我了，等到我……”
“叶修。”韩文清的声音很平静，却没有回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转过身往下走了两步，离叶修近了一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出去冷静一下。”
叶修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韩文清站在比他高两级的台阶上，面部的表情因为光线显得意外的柔和，垂下的眼睛少了平时的凌厉，连眉头都没有在皱着。
韩文清从叶修房间里出去后，就直接出了门，开车上高速飙了两圈，然后停在了路边。
这件事情他必须要解决，不能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他是长辈，同时也是当事人，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不让叶修一个人为这个事情而烦恼，尤其是在这种……临近高考的时候。
他希望叶修人生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让自己后悔。
“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发表太多的意见，我只能说，你现在还小，甚至还没有成年，尽管你认为你已经有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能力，但是事实上你并没有。”
这套说辞他在回来之前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你还要高考，还要上大学，你的未来现在还没有定数。我希望你能再慎重一些，等你有能力、或者说有资格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决定自己的未来时，再来和我谈这些事情。”
……
叶修盯着韩文清的眼睛，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
他原以为最好的情况就是韩文清避而不谈两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最坏的情况是被赶出家门从此以后再无瓜葛，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等来这么……认真的一段话。
“你是说……”叶修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语无伦次了好久才找回正确的逻辑，“等毕业了，再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再来和你谈这些？”
“嗯。”韩文清看着他，“我是成年人，我不可能和小孩子计较，我也不可能凭着冲动做事，我的选择必须要对你负责，所以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好，也最合适的做法了。”
“什么小孩子，再过四个月我就成年了。”叶修没忍住插话。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韩文清的确是一个长辈，他想的东西远比自己更深，也更正确。也许自己只是在意气用事，但是韩文清却真的考虑了方方面面。
“好吧。”叶修点点头，“我可以不想，但是你不行。反正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的态度就是这样，至于你如何回应，等到四个月以后你再告诉我吧。
“叶修。”韩文清皱了眉，“我刚才说的你……”
“我听懂了。”叶修打断他的话，“所以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听你的，先回去好好学习准备高考，等成年了，毕业了，再来问你，想好了没有。”
说完，他没有再给韩文清留反驳的机会，从旁边绕过韩文清直接跑上了楼，进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虽说韩文清今天的这一番话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最起码，他是认真地在对待自己、和那份不合常理的感情，而没有当成小孩子瞎胡闹。
这几乎比他预想过的最好的结果还好了千万倍。
忽然窗外——以深蓝色夜空为背景的幕布上，突然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烟花。伴随着接二连三的巨大声响，每一寸夜空都被烟花照亮了。房间里没有开灯，烟花的光亮洒进来，叶修愣愣地看着窗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电子时钟，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当前时间。
00:00
新年了啊。
窗外的烟花爆竹声不断，叶修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花火，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倒在了床上，想起刚才韩文清的话。
他要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站在韩文清面前，与他并肩，才有资格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高三的假期很短，初七刚过就准备返校了。叶修没跟韩文清说开学的时间，一个人收拾了东西就去了学校。经过上次“梦幻”的“告白”，两个人的关系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有事说事，没事就很少联系。
高三的生活很忙碌，也很无趣，每天除了学习之外基本没有其他消遣。叶修自觉算不上拼命，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他很少会对某件事情全力以赴，不过对于高考——他觉得他已经很用心了。
韩文清生日的那天正好是二模，叶修当然也没有机会准备点什么，连消息都没来得及发一条。不过转念想了想，韩文清应该也不会在意。
高三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模拟和月考，难得会有个集体活动。叶修那天正在一脸生无可恋地刷题，恍惚听见隔壁桌的同学提到下周就是成人礼了，才恍然惊觉，五月已经到了。
到了五月，就代表，距离叶修的生日不远了。
叶修生日在五月底，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星期。因为临近高考，学校已经开始给高三学生减压，晚自习的时间缩短了一个小时，平时的任务也不那么重了。叶修生日那天赵阿姨带了饭菜过来看他，叶修想了想，跟赵阿姨商量了一下，说自己想回家一趟。
叶修虽然没说原因，但是赵阿姨也没细问，跟老师请了假就带着叶修回家了。
“韩先生还没回来呢。”赵阿姨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是不是学习太累了学校休息不好啊？”
“不是不是，您放心吧。”叶修哄了半天才把赵阿姨哄走了，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韩文清。韩文清一般加班不会超过九点，如果九点还没回来，那可能就是有应酬。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九点了，叶修正想着自己今天运气不大好，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叶修？”韩文清工作了一天正在头晕脑胀，看到客厅中央站着的叶修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回家了？今天不放假吧？”
“韩文清。”叶修背着手，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亮，“我今天十八岁了。”
韩文清反应了一会儿，想起今天是叶修的生日，说：“生日快乐。”
说完又顿了顿：“我当时说的是高考后吧？”
“我知道。”叶修笑着说，“但是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从今天起，我是成年人了，已经可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你也不要再用我是小孩子这种话来搪塞我了。”
说着，他上前两步走到韩文清身边，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韩文清。”
说完迅速地侧过脸在韩文清嘴角亲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直接打开大门就跑了出去。一直跑出小区，跑到大路上，才停了下来，往后看看发现韩文清没有追出来，才喘着气慢慢顺着街道往公交车站走。
走着走着，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根本不敢想韩文清的表情，是惊讶还是暴跳如雷，他都不在乎了。即使到最后，韩文清给他的答案是拒绝，似乎也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他的所有想法都已经让韩文清知道，至于韩文清，让他自己想去吧。
尾声
“叶修，今年暑假你回不回家啊？”好不容易考完最后一门课，叶修和室友从便利店买了冰镇的饮料，一边走一边聊。
“不一定。”叶修想了想，“看情况吧，怎么了？”
“我今年要留在学校做项目，如果你不回家可以搭个伴啊。”
“嗯。”叶修点点头，“我回去问问。”
高考早就结束了，叶修勉强超水平发挥考了个还不错的分数，拿到成绩就先一步悄悄收拾东西跑到了大学所在地，租了个短租房住下了。
韩文清打来了不少电话，大概是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他全都没有接，给他发了个消息过去，大意是他已经成年了，已经没有必要住在韩文清家，除非韩文清接受他，以恋人的身份。
果然，信息发过去，韩文清就没再打电话来了。
高中几年攒了点钱，再加上韩家那边知道他上了大学已经帮他交了学费还给了一笔钱，生活没什么问题。不过韩文清还是坚持每个月给他打生活费，却闭口不谈叶修说的那件事。
他知道韩文清要考虑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家庭还是伦理，所以他一点也不急，每个学期放假打个电话回去，根据韩文清的口风来决定自己要不要回去。
不过在过去的三年里，结局都是不回去。
他铁了心只想要韩文清一个肯定的答复，如果没有他宁愿真的从此以后退出韩文清的生活，也不要凭着什么“养父子”的身份。如果明天韩文清就要结婚了，他都不想去参加婚礼。
结果三年过去，一直被催婚的老韩还是没结婚。
叶修不知道自己的希望有多少，他留下了充分的空间让韩文清自己去思考，却也导致了他根本无从得知韩文清的状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过丝毫动摇。
“老韩，”叶修回到宿舍里，把书包一扔，就迫不及待地给韩文清拨过去电话，“我考完试了，今年放假真早。”
顿了顿，他又说：“今年我回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挂了电话，盯着前面空白的墙壁看了好一会儿，没有丝毫预兆地一头撞上了桌子。
“怎么了？”室友吓了一跳，赶紧凑上来，结果却看见叶修枕着手臂，眼底全是水汽，却笑得异常灿烂。
“怎么了你？中奖了啊？”
“不是。”叶修的声音有些颤抖，搞不明白是在哭还是在笑，轻声说——
“恋爱了。”
……
刚才的那通电话里，韩文清的声音带了点无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回来吧。”
回来吧。
七月的天气，已经过了梅雨季，每天都晴空万里。
叶修眼前还有些模糊，隐约感受到窗外的阳光突然灿烂了起来，闪得他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上眼睛，无视耳边室友不停地追问，突然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梦。
一场很长的梦，从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走进韩家，到三年前坐在楼梯上听见韩文清说话，到刚才的那一句，回来吧。
在梦里他失去了很多，却也获得了很多，有迷茫的时候，有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到最后才终于找到正确的路，一步一步地走向漫无边际的未来。
这场太漫长太漫长的旅途，终于能停下了。
手机收到了新消息，他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航空公司发来的购票信息，明天一早的机票，目的地是家，是韩文清。
【正文完】
（番外请直接上ao3搜索：韩叶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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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一个2w字的短篇~算是cp之前突发奇想写出来的，怎么说的，设定有些不严谨的地方，剧情的发展也有点迷。
一开始其实就只是想写一个少年感的叶和成熟的韩，然后驾驶一段路。结果突然开始写起了少年小心思（真萌），结果又写着写着，突然觉得这个假设不大成立，以老韩的性子，估计是不会答应老叶的……但是不行啊，要HE啊！于是就……我也不知道怎么让老韩想明白，干脆就跳过过程直接答应好了（机智.jpg）
至于番外……这篇文其实番外才是精髓，其实前面的一万多字都是在给番外做铺垫，别的嘛，给你们一个眼神，自己体会_(:з」∠)_
虽然短，但是写得很顺，很开心。2018年就要过去了，接下来的2019年……我会继续加油填坑的！！！！！！！！！！！！！
